題頭圖： 斯坦尼斯拉夫·莫紐什科（左上圖）； 波蘭郵票上的莫紐什科（右上圖）； 莫紐什科的獨幕喜歌劇《貴族的承諾》的CD（左下圖）； 莫紐什科的四幕歌劇《鬧鬼的莊園》的CD（右下圖）。 莫紐什科的四幕歌劇《哈爾卡》在華沙波蘭國家歌劇院的首演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這個歌劇院原先對莫紐什科的一些看法。前面已經說過，這部歌劇之所以能獲得在華沙波蘭國家歌劇院首演的機會，主要是因為當時波蘭國內的政治生態已經有了一些變化，特別是與當時波蘭最重要的音樂雜志《音樂運動》的編輯約瑟夫·西科爾斯基（Józef Sikorski, 1813-1896）和華沙劇院理事會（Warszawskie Teatry Rz?dowe）主席的伊格納西·阿布拉莫維奇將軍（General Ignacy Abramowicz, 1793-1867）的政治態度有關【注：華沙劇院理事會是十九世紀到二十世紀初主管華沙所有國立劇院的主要權力機構】。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還有一位重要人物在期間也起了很大的作用，那就是瑪麗亞·卡勒吉斯（Maria Kalergis, 1822-1874）。這是一位極有音樂天賦和文學才華的貴婦人，也是一位不錯的業余鋼琴演奏家和一位藝術贊助人。1847年起她住在巴黎后，經常光顧她的家庭沙龍的“名人”就有波蘭鋼琴家和作曲家肖邦（Frédéric?Chopin, 1810-1849），匈牙利鋼琴家和作曲家李斯特（Franz?Liszt, 1811-1886），法國作家和詩人德繆塞（Alfred?de?Musset, 1810-1857）與戈蒂埃（Théophile?Gautier, 1810-1872），德國詩人海涅（Heinrich?Heine, 1797-1856）【注：海涅的詩《白象》（The White Elephant）就是題獻給她的】等。1857 年起她住到華沙后，莫紐什科只要去華沙，也會應邀去她的沙龍作客?！豆柨ā纺茉谌A沙上演，同樣得到了卡勒吉斯的幫助。1858年1月1日《哈爾卡》在華沙首演成功后，卡勒吉斯積極鼓勵和支持莫紐什科去國外旅行，特別是要他到當時作為歐洲最重要的歌劇中心的巴黎去看看，以便開闊他歌劇創作的思路。為了在經濟上給予支持，1858年4月她在華沙專門為莫紐什科組織了慈善音樂會，共籌集了二萬五千波蘭茲羅提（Z?oty，波蘭貨幣單位），這樣就使得莫紐什科能夠有條件開始他首次去巴黎的旅行。 在這次巴黎之行的途中，莫紐什科在波蘭的克拉科夫（Kraków）停留了幾天，在那里他見到了著名的波蘭歷史學家安布羅日·格拉博夫斯基（Ambro?y Grabowski, 1782-1868）、波蘭藝術史學家、哲學家和美學家約瑟夫·克雷默（Józef Kremer, 1806-1875）和波蘭詩人與評論家盧克揚·謝米恩斯基（Lucjan Hipolit Siemieński, 1807-1877）。在克拉科夫逗留期間，他參觀了當地著名的瓦維爾城堡（Wawel Royal Castle）【注：這個城堡在歷史上曾長期是波蘭王室的住所，是波蘭國家的象征之一。1930年后，城堡已經改為博物館?，F在是波蘭最頂級的藝術博物館之一】，這次參觀使莫紐什科產生了創作一部關于卡齊米日三世（Kazimierz III Wielki, 1310-1370年）的歷史歌劇《羅基扎納》（Rokiczana）的沖動【卡齊米日三世在位時，在內政和外交上所采取的措施，大大鞏固了當時波蘭在歐洲的地位，因此獲得“大帝”的稱號】。1859年，莫紐什科根據波蘭詩人和作家約瑟夫·科琛尼奧夫斯基（Józef Korzeniowski, 1797-1863）的作品改編成了歌劇腳本。不過，這部三幕歌劇的音樂創作并沒有完成，只有其中的一部分曾在舞臺上試演過，據說是由于“政治原因”，后來就“不了了之”了。在經過德國時，莫紐什科在柏林、德累斯頓、萊比錫、魏瑪、法蘭克福、美因茨和科隆都做了停留。在德國魏瑪，莫紐什科還兩次拜訪了李斯特，李斯特興致勃勃地演奏了莫紐什科的兩首鋼琴作品。 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莫紐什科才到了法國的巴黎。此時的他似乎已經“精疲力盡”，所帶的盤纏也用得差不多了。面對這個繁華的大都市，莫紐什科感到很不習慣，盡管那里的生活充滿活力，但他已感到“負擔不起這個城市里的無數樂趣”。六月的巴黎難以忍受的“熱浪”更讓他感到不舒服。在1858年6月中旬給女兒的一封信中，莫紐什科發泄了他對巴黎的不滿，他寫道：巴黎的劇院“表面看上去不錯，但環境衛生非常糟糕”，“門廳非常窄，和維爾紐斯劇院主層上方第一層座位的‘空間’差不多大”，“舞臺上的布景很臟，而且已經破舊了，變換布景時發出的聲響就像火車頭經過一樣……”。他還說：“巴黎大歌劇院（Grand Opéra）的歌手們唱很糟糕，但輕歌劇院（Opéra Comique）的歌手們卻唱得很好?！辈贿^，莫紐什科也承認“他們的芭蕾舞比華沙跳得好。管弦樂隊和合唱隊也都不錯，但比德國要差些?！弊詈笏麑懙溃骸翱偠灾?，巴黎的劇院完全不能使我滿意，自從我到巴黎以來，坐在劇院里從頭到尾看完的歌劇只有一部?！? 此時，莫紐什科已經得到來自華沙的消息，說華沙國立劇院的主管阿布拉莫維奇將軍正計劃要正式任命他為華沙的波蘭國家歌劇院所屬波蘭民族歌劇院的首席指揮了，因此非常希望莫紐什科能有更多的波蘭民族歌劇作品出臺。對于莫紐什科來說，那就是必須要先找到合適的劇本，但是，要找到像《哈爾卡》這樣成熟的劇本是不容易的。最后他找到了波蘭記者、演員和喜劇作家斯坦尼斯瓦夫·博古斯勞斯基（Stanis?aw Boguslawski, 1804-1870）創作的劇本《船工》（Flis）。它講的是：姑娘佐西亞（Zosia）喜歡船工弗蘭耐克（Franek），但她的父親安東尼（Antoni）卻要她嫁給理發師雅各布（Jakub）。為了服從她父親的意愿，佐西亞只能“放棄”弗蘭耐克的愛。弗蘭耐克只能很不情愿地“收回了”他對佐西亞曾經作出的承諾，決定離開這個地方去尋找他失散已久的兄弟。然而，讓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是，弗蘭耐克要尋找的兄弟正是理發師雅各布，兄弟倆終于團聚了。劇本的結尾是雅各布衷心祝福自己的兄弟弗朗耐克與佐西亞的婚姻幸福。盡管這個劇本“爭取戀愛自由，反對包辦婚姻”的主題是很有吸引力的，但在文字處理和語言表達上并不十分理想。即使如此，莫紐什科還是決定將它寫成一部獨幕的喜歌劇。于是他“躲進”巴黎格拉蒙街（Rue de Gramont）的一家旅館里，關上了所有的百葉窗，點燃了燭臺，搭建了一個“便攜式的桌子”，開始了喜歌劇《船工》的創作。不過，莫紐什科在巴黎只花了四天時間構思了這部作品的輪廓，不久他就啟程回波蘭了。 回到波蘭后不久，莫紐什科就被正式任命為華沙波蘭國家歌劇院所屬民族歌劇院的首席指揮。很快他就完成了《船工》的創作，為了彌補原劇本的一些不足，作曲家通過創作氣質優雅藝術精湛的詠嘆調，和聲豐滿的合唱，色彩斑斕的波蘭民間舞蹈以及將民族民間音樂元素巧妙地融合到歌劇的場景中去，再加上大氣而輝煌的序曲，還是將這部喜歌劇寫得十分“有聲有色”。1858年9月24日，由莫紐什科親自指揮的獨幕喜歌劇《船工》在華沙首演，獲得了觀眾的高度贊賞，當時華沙著名的報刊《華沙快訊》（Kurier Warszawski）評論說：“音樂很出色，一些唱段被要求‘再來一次’，經久不息的掌聲貫穿全場?！庇捎诔鲅葑粑鱽喓痛じヌm耐克的正是幾個月前在歌劇《哈爾卡》中出演哈爾卡和瓊泰克的兩位非常受歡迎的演員，對此，當時一位樂評家瓦迪斯瓦夫·博古斯拉夫斯基（W?adys?aw Bogus?awski, 1839-1909）說：“這是一對很好的搭檔，在任何舞臺上都是無與倫比的?！? 1858年11月莫紐什科舉家遷往華沙后，他已不再是原先維爾紐斯的那個“教堂管風琴手”了，作為一個波蘭民族歌劇院的指揮，現在，他已經擁有一個大的舞臺可供使用，手下還有一支專業的樂隊和合唱團。此時的莫紐什科可以說是“如魚得水”，真所謂是“提刀而立，為之四顧，為之躊躇滿志?！薄咀ⅲ哼x自《莊子·養生主》】。從那時起，這個大劇院每年都會上演一部莫紐什科創作的新歌劇。 1860年2月7日，莫紐什科的三幕歌劇《伯爵夫人》（Hrabina）在華沙波蘭民族歌劇院首演。這也是用《哈爾卡》劇本的作者沃爾斯基的劇作改編而成的。這部歌劇諷刺了當時那些受法國貴族文化影響的波蘭貴族階層，贊揚了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精神。歌劇《伯爵夫人》的內容是這樣的： 第一幕：華沙的一位年輕的寡婦、伯爵夫人戴安娜（Diana）的家里正在準備一場盛大的舞會，大家都在忙碌著。裁縫齊茲（Dzidzi）在為戴安娜縫制新裙子。伯爵夫人的遠親、年輕的姑娘布隆尼亞（Bronia）為了躲開年齡比他大得多的鄰居波德扎茲奇（Podczaszyc）的追求，她和祖父喬拉齊（Chor??y）最近從鄉下來到城里。但她在新的環境中感到很痛苦。她向祖父抱怨，伯爵夫人的這個“沙龍”是個充滿了不自然的外國習俗和空洞笑聲的虛假世界，是一個讓人不自在的世界。不過，她卻暗暗愛上了鄰居、年輕的貴族卡齊米耶茲（Kazimierz）。但是卡齊米耶茲卻在追求伯爵夫人，而伯爵夫人對他也頗有好感。 第二幕：舞會前，伯爵夫人穿上她的新裙子，在鏡子里欣賞自己。聚集在客廳里的客人分成兩組：卡齊米耶茲、布隆尼亞和喬拉齊組成了“波蘭組”，他們身著簡單、傳統的波蘭民族服裝；其他的客人則組成了“外國組”，穿著奢華的外國服裝。然后就是一場盛大的舞會。舞會結束前，布隆尼亞唱了一首波蘭的民間歌曲，歌中唱的是一個農村姑娘渴望在前線抵抗外族入侵的愛人能平安歸來，同時表達了她對愛情的忠貞?？ㄆ澝滓?、喬拉齊，甚至波德扎茲奇都對這首真誠而樸實的歌曲所感動，但是“外國組”的客人們，卻都無動于衷，甚至有點厭惡。此時，聽說“最尊貴的客人”沃班夫人（Madame de Vauban）來了，客廳內一片忙亂，卡齊米爾茲不小心踩上了伯爵夫人的新裙子，把它撕壞了。她極為憤怒，原先的禮貌頃刻間消失了。很明顯，卡茲米爾茲在她眼中已經“分文不值”了。 第三幕，喬拉齊的鄉村住所。波德扎茲奇正在這里打獵。華沙的那場舞會后，卡齊米爾茲憤然從軍了。此時伯爵夫人出乎意料地來到了喬拉齊的住所，原來她聽說卡齊米爾茲要到喬拉齊家里來，她后悔在那場舞會上對卡齊米爾茲極不禮貌的態度，期待能在這里迎接他“重溫舊情”。這讓暗戀著卡齊米爾茲的布隆尼亞很是傷心?？R米爾茲果然來了，他相當冷淡地向伯爵夫人打了招呼，原來他到這里來是為了向布隆尼亞表達自己的愛意。此時，了解卡齊米爾茲心思的波德扎茲奇，向大家解釋了一切，他說由于自己年齡太大，已經放棄了對布隆尼亞的追求。因此他代表卡茲米爾茲向布隆尼亞求婚?？ㄆ澝滓澮泊_認了波德扎茲奇正確地表達了他的愿望。徒勞而高傲的伯爵夫人當然感到非常失望，她不想向所有人展示她的真實感情，決定迅速離開。留下的客人們向卡齊米爾茲和布隆尼亞這對戀人送上真誠的祝福。 盡管歌劇《伯爵夫人》最初因使用的劇本“陳詞濫調”而受到一些批評，但仍被樂界認為是莫紐什科第一部“完全成熟”的音樂作品，歌劇中的一些精彩的音樂和唱段非常流行，例如第一幕結尾的多聲部的六重唱以及民族主義意識很強的合唱，此外歌劇第三幕中一些旋律也很受歡迎。 這時，由瑪麗亞·卡勒吉斯幫助建立的華沙音樂學院（Warsaw Musical Institute）準備聘請莫紐什科擔任作曲教授，但被他婉拒了，因為他正在寫了一部獨幕喜歌劇《貴族的承諾》（Verbum Nobile），劇本的作者揚·切欽斯基（Jan Ch?ciński, 1826-1874）是波蘭作家、華沙劇院（Teatrów Warszawskich）的導演和華沙戲劇學院（Warszawskiej Szko?y Dramatycznej）的教授。這部喜歌劇的故事發生在十八世紀的波蘭：有兩位波蘭貴族，一位叫瑪辛·帕庫拉（Marcin Paku?a），兒子叫米恰爾（Micha?）；另一位叫塞爾瓦西·拉果達（Serwacy ?agoda），女兒叫蘇薩娜（Zuzanna）。兩位貴族曾相約結為親家，并且彼此作了“永不反悔”的“貴族的承諾”（Verbum Nobile）。但年輕的米恰爾和蘇薩娜并未見過面，就連雙方的父親也沒有見過對方的兒女。一天，塞爾瓦西正在為慶賀女兒蘇薩娜的“命名日”而做準備，命名日那天，瑪辛將會帶著兒子米恰爾前來訂親。不料，一位年輕的男子坐著馬車經過他家門口時，不慎從馬車上摔了下來，正好讓蘇薩娜看到了，她連忙讓男子隨行的老仆人巴特羅米耶（Bart?omiej）將受了傷的男子扶進了家中，蘇薩娜精心照料著這位傷者。其實，這位受傷的年輕人就是米恰爾。在交談中，米恰爾知道她就是父親為他定下親事的蘇薩娜，為了在贏得她的心之前繼續“保密”，米恰爾謊說自己的名字叫“斯坦尼斯拉夫”（Stanis?aw）。蘇薩娜在照料這位“斯坦尼斯拉夫”時，很快就喜歡上了他，兩人談得十分投機和親密，甚至到了難分難舍的地步。這些，讓蘇薩娜的父親塞爾瓦西看出來了，他立刻告訴這對年輕人，他們的相愛是不會有結果的，因為蘇薩娜已經許配給別人了。這對年輕人堅持說他們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塞爾瓦西卻發誓永遠不會讓蘇薩娜嫁給“斯坦尼斯拉夫”?！八固鼓崴估颉睉嵢粠е掀腿穗x開了塞爾瓦西的家。眼看心愛的人走了，蘇薩娜傷心地嚎啕痛哭。此時，塞爾瓦西得知他的親家瑪辛馬上就要來給蘇薩娜送上“命名日”的禮物 --- 也就是他的兒子米恰爾。此時的塞爾瓦西心中十分矛盾，情緒也很低落，因為女兒的心已經給了“斯坦尼斯拉夫”，而他又不得不“履行”對于親家瑪辛的“貴族的承諾”，所以見到瑪辛后，只能一味地敷衍和搪塞。塞爾瓦西的態度深深激怒了瑪辛，他譴責塞爾瓦西不遵守“貴族的承諾”，甚至要與塞爾瓦西“決斗”。此時，“斯坦尼斯拉夫”出現了，塞爾瓦西這才知道，被他趕走的“斯坦尼斯拉夫”正是米恰爾，而蘇薩娜也才知道，她所愛的原來就是米恰爾。結局自然是“有情人終成眷屬”。而“貴族的承諾”只能成為笑談。1861年1月1日，莫紐什科的獨幕喜歌劇《貴族的承諾》在華沙民族歌劇院首演。這部歌劇以對樸實的老波蘭民族風俗的描繪，對純真愛情的贊美和對貴族階層的諷刺，加上動人的音樂，受到了媒體和公眾的好評。 從1860年起，華沙連續發生反對沙俄統治和民族壓迫的愛國示威游行，政局動蕩。1861年?2月25日和4月8日，群眾示威游行連續遭到沙俄軍警的鎮壓，發生了流血事件。作為一位合唱指揮，莫紐什科也積極參與了為悼念示威中遇難同胞的莊嚴的教堂追思儀式。這年12月，他第二次去了巴黎，在巴黎期間他拜訪了法國著名作曲家、歌劇創作大師丹尼爾-弗朗索瓦-埃斯普里特·奧伯（Daniel-Fran?ois-Esprit Auber, 1782-1871）和僑居巴黎的意大利著名作曲家、歌劇大師喬阿奇諾·羅西尼（Gioachino Rossini, 1792-1868）。莫紐什科希望巴黎樂壇能安排他的歌劇的演出，但由于波蘭國內的形勢不穩定，他的這次巴黎之行并沒有獲得實質性的結果，所以沒有停留多久，1862年初他就匆匆回國了?；厝A沙后，他拿到了揚·切欽斯基寫的一個新劇本：《鬧鬼的莊園》（Straszny dwór）。不過莫紐什科直到1865年才完成了這部歌劇的創作。下面是四幕歌劇《鬧鬼的莊園》的簡要內容： 第一幕：十八世紀中葉的波蘭。斯蒂芬（Stefan）和茲比格涅夫（Zbigniew）兄弟倆在離開軍隊前發誓，一定要保持單身，以便今后回到軍隊繼續為他們的祖國波蘭的獨立而戰時沒有任何牽掛。不料到家后他們的姑媽切斯尼科娃（Cze?nikowa）立即“宣布”了她的計劃，要他們迎娶她為他們選擇的兩個姑娘。兄弟倆向她解釋了他們的誓言，并告訴她，他們要去拜訪他們父親的老朋友米茲尼克（Miecznik），以收取欠他們的錢。米茲尼克住在另一個莊園里，有兩個可愛的女兒，切斯尼科娃擔心這兄弟倆見到后會愛上她們，從而打亂自己的計劃。她對兄弟倆說，那是個“鬧鬼的莊園”，勸他們不要去。 第二幕：除夕夜，在米茲尼克的莊園里，主人的兩個女兒漢娜（Hanna）和佳德維嘉（Jadwiga）正在算命，以“決定”誰將成為她們未來的丈夫。律師達瑪奇（Damazy）正在追求漢娜，但是米茲尼克向大家說，他為女兒們尋找的丈夫應該是是勇敢的士兵和牢記祖宗傳統的愛國者。切斯尼科娃搶在斯蒂芬和茲比格涅夫之前來到“鬧鬼的莊園”，她將這兄弟倆說成是“一對懦夫”，讓米茲尼克把這兄弟倆趕走。此時，一個叫斯科魯巴（Sko?uba）帶領的狩獵隊來了，正在追求佳德維嘉的斯科魯巴為了表示自己是個“勇敢”的人，說他剛才射殺了一只野豬，可是狩獵隊其他人卻說，他們看到了有兩個陌生人在追殺野豬，其中一個射殺了野豬。正在爭論時，“兩個陌生人”即斯蒂芬和茲比格涅夫帶著仆人瑪奇耶（Maciej）來了。漢娜和佳德維嘉姐妹倆對“兩個陌生人”很有好感，決定設計“測試”一下，看看這兄弟倆是否真是“懦夫”。 第三幕：晚上?？腿藗兌妓X了，瑪奇耶和斯科魯巴住在一個房間里。斯科魯巴指著房間里兩幅真人大小的漂亮姑娘的畫像和一座時鐘對瑪奇耶說，它們都是有“魔法”的，果然，兩幅畫像和時鐘唱起了美妙的三重唱，將瑪奇耶嚇跑了。住在另一個房間里的斯蒂芬和茲比格涅夫聞訊來了，兄弟倆嘲笑瑪奇耶的“迷信”。茲比格涅夫領著瑪奇耶去睡覺，斯蒂芬則留在了斯科魯巴的房間。茲比格涅夫因睡不著，來找斯蒂芬閑聊，兄弟倆承認他們已經分別愛上了漢娜和佳德維嘉。此時，躲在兩幅畫像背后的漢娜和佳德維嘉姐妹倆沒有作聲，但時鐘又奇怪地“唱”起來了，兄弟倆決定調查一下這奇怪聲音是從哪里來的。不料律師達瑪奇從時鐘的背后走了出來。為了自己的面子，他編造了一個“故事”，說這個“鬧鬼的莊園”是米茲尼克用不正當的手段獲益而建造的，兄弟倆聽了以為是真的，打算馬上離開莊園。 第四幕：米茲尼克聽說兄弟倆要離開莊園，認為他們畢竟是“懦夫”。這時，瑪奇耶將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出來，這才讓米茲尼克明白了真相。他解釋說，他的曾祖父有九個漂亮的女兒，每個到莊園來的男人都會向其中一個求婚，而且都成功了。所以附近有未婚女兒的母親們，都十分嫉妒這個莊園，稱這個莊園是有“鬼”的，是有“魔力的”，“鬧鬼的莊園”就這么傳開了。斯蒂芬和茲比格涅夫為他們曾經的懷疑道歉，并宣布了他們對漢娜和佳德維嘉的愛。米茲尼克也祝福他的兩個女兒與這兄弟倆喜結連理。除了切斯尼科娃、達瑪奇和斯科魯巴外，全場皆大歡喜。 1865年9月28日，莫紐什科的四幕歌劇《鬧鬼的莊園》在華沙民族歌劇院首演。這部歌劇既彰顯了波蘭軍人的勇敢和愛國主義情懷，又反映了普通人對愛情、婚姻以及平靜的家庭生活的渴望。作品以其合唱中和聲的豐滿、器樂對場景描繪的細膩、波蘭民歌和民族舞蹈的緊密融合以及很強的戲劇性而受到波蘭公眾的歡迎和好評，甚至被一些樂評家稱為“這是除《哈爾卡》外莫紐什科最好的作品”。由于這部歌劇具有強烈的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色彩，在公演了兩場后，就被俄羅斯控制的波蘭當局禁演，直到1872年莫紐什科去世都沒有解禁。 原本想在本篇結束全文，可是寫到這里，感覺篇幅已經很長，只能暫時擱筆，看來余下的部分，也就是莫紐什科“華沙時期”最后七年的音樂生涯，只能留在下一篇與大家分享了。 打開以下鏈接可以聆聽莫紐什科的獨幕喜歌劇《船工》的序曲： https://c.y.qq.com/base/fcgi-bin/u?__=DNVRlKZAcPYW 打開以下鏈接可以聆聽莫紐什科的三幕歌劇《伯爵夫人》的序曲： https://y.qq.com/n/ryqq/songDetail/003VVyd91FZZyR 打開以下鏈接可以聆聽莫紐什科的獨幕喜歌劇《貴族的承諾》的序曲： https://y.qq.com/n/ryqq/songDetail/004crcou4eqwG6 打開以下鏈接可以聆聽莫紐什科的四幕歌劇《鬧鬼的莊園》的序曲： https://y.qq.com/n/ryqq/songDetail/000kgixZ3zpx8D